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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重的吻像是还在,但人已经在现实里清醒过来。 沈禾柠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僭越的梦,眼窝里积的那些泪干脆不忍了,任由淌了出来,再利落地抬手擦掉。 刚抹了两下,旁边就伸来一只手,试图帮她。 她反射性躲开,那只手攥了攥才收回去,紧接着递过来一张纸巾:“睡着了?刚才头撞玻璃上疼了吧,要不你往我这边靠,把我当枕头就行。” 沈禾柠吸了口气,尽量平复心跳,转过头看看身边人,终于想起自己身在哪。 三天前她接了学长严遇的订单,约好今天扮成温婉贤良款的完美女友,陪他回家去应付父母催婚。 类似的单子她之前有过几次,过程都很顺利,她的演技也跟着突飞猛进,各种类型不在话下,乖巧这款的自然没什么难度。 现在她订单完成,坐在返回学校的公交车上,按理说雇主满意,父母满意,她拿了钱更满意,大家就该好聚好散了。 但每次散之前,总是免不掉要多费几句口舌。 沈禾柠随手拽下扎马尾的皮筋,乌润微卷的长发懒洋洋披散下来,几乎垂到腰间。 她身上那股无害的甜意消散一空,涌上嚣张锋利的艳色,偏偏五官又长得清纯稚气,两种矛盾的美在她身上高调相融,勾着人很难移开视线。 严遇看得失神,沈禾柠慢慢把眼尾残存的水汽擦干净,公事公办说:“我提前和你说过了,我跟你的雇佣关系从进你家门开始,到出你家门结束,不接受其他任何过界行为,也就是说,咱们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