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
br> “小禾苗想看夕阳是吧,那坐稳了,哥哥带你去追落日。” 那天傍晚的风特别轻,她坐在薄时予身后,不敢抱他的腰,只能用汗湿的手紧紧抓住他衣服,脸颊小心靠在他背上,在浓重的夕阳里头晕目眩。 他骑着一辆单车,带她从树下出发,朝太阳西坠的方向一直往前,骑到海边,把那轮快要沉入海面的流油鸭蛋黄指给她:“看吧,太阳掉下去都没人接着,但是我们家小朋友有。” 十五岁那年离开薄家以后,她不记得哭了多久,在那座陌生的南方小城里,她照样爬树爬墙,坐在上面一整天,往薄时予可能会在的方向张望,最后还是经常会掉下来,摔得浑身到处是伤,可没人再接着她了。 她如愿以偿地抽条长高,站在镜子前踮着脚比划,如果他在,她应该到他胸口,到他肩膀,能跟他的耳垂平齐,她终于,终于能仔细看看他眼底的颜色。 但是她跟他相隔山海,用尽力气也触碰不到了。 伴舞们在升降台突然下沉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,再到沈禾柠掉下去,就更确信出问题了,但大家默契很足,没听到沈禾柠的任何叫声,就都沉住了气没乱阵脚,在关键时候往中间收拢,把这场意外遮盖得严严实实。 舞蹈圆满结束,从始至终没有人发现异常,沈禾柠甚至能听见外面的欢呼,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,陈院长嗓门很高地跟徐导夸奖她,全场都在喝彩,喊着她最后一幕多不落俗套。 她的拼